国际大屠杀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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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vonWeizsäcker,1991年,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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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几年里,德国人在回忆时遇到了困难.当然,许多东西方的德国人记得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是在这篇文章中,我写的是更广泛的民族纪念著作.

1950年代以前,由于对集体灭绝种族罪行感到内和羞耻,集体记忆的阻挠一直持续到1950年代.这种精神和物质上的破坏在战后时期才逐渐引起人们的,正如家艾拉·布伦纳(Ira Brenner)编辑的《大屠杀研究手册:国际观点》(em)(2019年)中所述.对失去的东西的认识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像范围.战争给受害者和肇事者带来的创伤性经历,阻碍了人们的集体记忆.起初,对过去的回忆是高度选择性的.

1945年以后,德国人多年以来一直将自己视为受害者,他们的城市被外国军队摧毁和占领,他们的年轻人被杀,大批人被空袭和炸弹袭击导致无家可归.德国学家沃纳·博莱伯(Werner Bohleber)辩称“纳粹主义遭到了全面否定",并描述了多少德国人为自己创造了受害者的叙述(131).过去被重新塑造,大多数德国人将自己视为受害者的社会.

这种强调困难和无法反思大屠杀中发生的事情是由于巨大的创伤和战争本身的持久心理影响的结果.换句话说,记忆被创伤所扭曲,创伤干扰了事件的心理处理.用Bohleber的话说,德国人的否认和对困难的强调“是对面对现实事件,对事件进行反思,承担责任和认罪的辩护"(130).战后最初的几十年里,社会主要由肇事者组成,这也是试图修复群体自恋和重塑历史的一种方式,好像这些罪行可以撤消,也没有发生过.不幸的是,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没有没有关于创伤经历及其对个人和集体的影响的学术或社会论述.

“几十年来," Bohleber写道,“创伤经历可以抵御罪恶感,这一事实干扰了人们认识到,受害者和施暴者的经历经常在同一个人中,在前线的士兵中重合,并且(130).即使很多人都难以理解,反思和接受受害者和作案者的经验如何在同一个人中交织在一起,这也是很难甚至不可能的.对幸存者及其子女的治疗工作表明,即使是真正的受害者即使主要是无意识的,也能与肇事者保持一定程度的认同.无法掌握德国集体身份的肇事者方面会干扰事件的心理代谢并延误哀悼.

在2002年,历史学家Reinhard Koselleck写道:“我的主张是,德国人只能做一件事.我们必须将肇事者及其行为纳入记忆工作中,而不仅仅是回忆被害者本身和独自一人.那将使我们在其他国家中脱颖而出"(Brenner,133).

见证记忆是一种公共事件,也是一种临床事件,有助于建立国家集体记忆.用多里·劳布(Dori Laub)的话来说,目击有助于在创伤停止的地方“重新平衡叙述".见证有助于历史叙事“恢复其流动"(Brenner,36).一个国家的实力不是由其军事实力或GDP来衡量,而是由其记忆能力来衡量的.

直接受第三帝国之苦的人的个人记忆与对1933-1945年事件的公众记忆常常是不同的.如前所述,战争结束后尤其如此. Bohleber认为,对这些将个人记忆和公共记忆区分开的“分离记忆"进行研究需要进一步的工作.

对德国记忆重建的研究为我们对一代的理解提供了宝贵的意义,每一代都是由特定的记忆,自己的意志和独特的记忆能力所定义的自己的社会. Bohleber简洁地说:“世代是复杂的记忆体"(136).

那么,德国人如何学会记住大屠杀的灾难性事件,并使自己重新适应自己的民族历史?学者Susan Neiman通过德语单词 Vergangenheitsaufarbeitung 或“摆脱过去"的任务来问这个问题.

1960年代的这一代人的公民参与开始解决他们祖先无法解决的一些心理工作.这一时期带来了变化,强烈的学生抗议活动.通过媒体广泛报道针对犯罪者的战争罪诉讼,纳粹战争罪以一种新的方式进入了公众讨论范围,其中包括对Einsatzgruppen审判(1958年),Eichmann审判(1961年),奥斯威辛审判(1963-65年)和特雷布林卡审判(1964-5).这些司法努力,再加上当时的其他文化表现形式,产生了干预沃尔坎,阿斯特和格里尔所说的“代际重复强迫"的作用.这是强迫我们坚决否认屠杀600万犹太人和其他被视为“非雅利安人"的人的强迫.

1984年至1994年担任德国总统的理查德·冯·魏兹萨克(Richard vonWeizsäcker)的杰出领导力在拥有过去上也很突出,他在德国的记忆能力中发挥了核心作用.所有优秀的领导者都为他们的人民哀悼.魏茨贝克被认为是德国最受欢迎的总统之一,他去世后被《纽约时报》称为“德国道德良心的捍卫者".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40周年致辞中,他强调了德国对纳粹犯罪的历史责任.他称5月8日为“解放日".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有多少德国人在思想上构建了那天的记忆. Weizsäcker还警告人们不要忘记,否认或歪曲历史:“我们所有人,不论有罪与否,不论年龄大小,都必须接受过去.我们都受到后果的影响并为此承担责任……我们德国人必须直视真理–没有点缀,没有歪曲……没有和解就不会和解."

Neiman和Brenner都建议,通过和哀悼大屠杀的尝试必须是多方面的,包括在学校,博物馆,纪念馆(例如现在位于柏林中心的纪念馆)中进行正规教育,以及在相关周年纪念日附近进行公共仪式,例如克里斯塔纳赫特(Kristallnacht)和国际大屠杀纪念日.但是灾难性的记忆也可以通过电影,绘画,文学和电视来恢复.自1945年以来的几十年中,德国人发展了一种将记忆和对大屠杀暴行的认识结合在一起的文化和政治.美国可以通过了解和接受自己的国家历史的方式向德国学习.

twitter.com/mollycastelloe

参考

Brenner,I.(Ed.). (2019). 《精神分析大屠杀研究手册:国际观点》 . Routledge.

Neiman,S.(2019). 向德国人学习:种族与邪恶的记忆. Farrar,Straus和Giroux.

Volkan,Ast和Greer. (2002). 无意识中的第三帝国:世代相传及其后果. Brunner-Routl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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